利用過去那個連假周末,處理掉手邊的一些雜務,心裡略感些許踏實。這些年來,被什麼追著跑的壓力,有時候是自己給的,有時候是自己追來的,老實說追到了也不一定留下足跡。那又何苦急急追尋呢?
漸漸體會到,應該把當下留白。然後,藍天白雲才會飄落心田,秋涼微風才能吹進窗口。
俗事結束後,與家人跑一趟新竹的鵝公髻山,最痛快不過。漫步在柳杉林間,等著雲霧漫上山頭再散去,又是不知今年是幾何。山是悠閒的,總是在那提醒著:永恆的存在同時也隱含消逝。我們都是過客,能瞥見山嵐與冬陽,是何其有幸。
下山之後,一時興起,決定當晚留在山上的清泉部落,找個空地夜宿車內。雖然晚上睡得很不舒服,但是全家人擠在一塊也是難得的經驗。因為沒有趕著離開,反而可以泡著溫泉慢慢看著群山由昏黃轉為深灰黯淡。接著走過夜色下的清泉吊橋,巧遇滿月浮上山頭。隔早,我們又去泡了一次晨間溫泉,小朋友們最是高興。趁著身體還暖呼呼的,繞行環山步道,有點歷史的天主教會,就在山坡路口。陽光穿越樹縫灑落一地,貓兒在期間伸懶腰,多美好的早晨!
離去前,我們順訪張學良故居。我只隱約知道那是上個世紀的人物,沒想到他竟然大半輩子都被軟禁了。張學良說,他的人生從36歲以後就空白了;但他最後101歲才離世哪!是他故意不為自己的選擇註記些什麼嗎?還是在山上的流金歲月裡,時光本身就訴說了所有?
張學良在清泉山上共待了11年,歷史好像很遠,但瞬間又似乎很近。而行至此,不能不提醒:山裡還有更早的霞客羅古道,路還遠著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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