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April 04, 2012

疑惑與轉機

上個月天氣開始回暖時,枝頭仍是光禿一片,我跟吳小彬曾經討論過一個問題:"畫家該怎麼表達春天的來臨?" 在四季分明的北國,夏天充溢綠油油一片,秋天五彩斑斕,冬天則是雪白單調;而春天,若非等待枝頭發芽,單純的溫度變化或是風向的轉變,似乎很難用影像來形容。所以那一陣子,我常在藍天陽光照耀的樹梢尋找答案、在人們的衣著與表情中尋覓一點訊息。即便最後一無所獲。

人世的瞬息萬變,對於發生在他人、或是攸關自己的事件,一剛開始常是憤怒、要不就是悲傷。幾次下來,仔細觀察反省,才頓時發現內心怎麼總是那麼脆弱不堪。想把持什麼,卻不敢放手去做。想看到什麼的人生風景,卻一直對外尋求,忘了境由心生這回事。我企盼的春天風景,重點已不在描述,而是"我就在春天裡!" 

偶然再看到Gardes-du-Corps Straße 的那排行道樹,嫩芽已蔓滿樹端,陽光沁透,閃閃生輝。春天就這麼來了。無關乎個人喜好,她自個悠悠地生息。所以,我何須畏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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