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陣子常會期待週二和週五的空檔,那短短的下課15分鐘。
我可以只是坐在學校的某個中庭裡,靜靜地聽著風聲呼蕭、與樹葉悉簌的搖晃;或是讓陽光緩緩地在身上蔓爬,讓時光輕輕地從指縫中滑落。對於大多數台灣人,這樣的放空是種奢侈,如我,該死的血緣總是會這樣鞭斥著自己。忙著做這、忙著做那,最終卻什麼都沒完成,或是滿足於不值一提的成就。
自由大學的主要建築為廣闊的三樓平房(Mensa那棟),外表平凡無奇,像個灰色的巨大火柴盒,裡面卻特別劃出許多小小院落,挪出喘息的空間供人休憩。不知道是不是歐洲人總會需要室外空間抽根煙的關係,這樣一個有樹有花草的庭院,正是最佳的吸煙場所。而不吸煙的我,塌臥在長椅上,口中沒得忙,恍惚之際若有所失。如樹、如風,這是種生而為人的價值。而最近,如實的期限讓人恐懼,那股既熟悉又陌生,關於台灣的漩渦正席捲而來。是否在那,車水馬龍、行人也無立足之地的寶島,悠悠眾口之下,我還會記得讓自己喘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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