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這口氣會憋這麼久,
彷彿沉入深藐的海底已經好幾個世紀;
如一顆自古沉潛在深海的貝石,
早已聽不到曉鐘的回鳴。
明白這裡只是個空浮的地方,
眼前的來來去去終將逝去。
不明白還有什麼是恐懼,
以及從前最看重的自性。
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;
如露一如電,應做如是觀。
然而我總是在這條方舟上浮沉不定。
行車在暗漠的黑夜裡,
一轉身就甩開身旁的同行。
帶著冷酷的神情離去。
空洞的眼神是一層又一層的芒刺與孤離。
可我總是不知道,
這一條路到底還要繞到哪裡去?
十年?二十年?或是下輩子?
總是在附近徘徊,卻不能直接跪在祢的腳下,
剝去我所有的面具,用嘶啞的聲音大哭一場。
是的,如果大哭一場可以免除所有人的痛苦,
我情願讓血接著淚水流,直至力竭乾枯。
然後,
或許在無數個下輩子之後,
會突然想起,曾有這麼一個矛盾的靈魂,
只為了在混濁中,求取一顆澄靜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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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'm gonna make my own journa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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