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看到煌明伯,就好像嗅到吹過田野的夜風,說不出的自在盈得滿滿地。可我害羞的很,到頭來還是沒跟他說到半句話。
阿伯人都很實在,可是這種「實在」很難斤量。
他們的笑容掛在皺紋曲結的臉龐,卻很難告訴都市的朋友這就是所謂的人生。因為在這裡,只有一場場的追逐與爭奪。
以為握得緊緊的事物,不久都將從掌心一點一滴地崩解,然後被一場無名的風吹散。
有時候不小心跌出了框架,才發現自己是那麼浮華,而且笑得虛假。再看看仍然踩在框架上的人們,倏然升起了莫名的悲哀。我不能分擔些什麼,卻明白他們擠出的笑容是一幅幅身不由己的掙扎。彷彿羅丹的地獄門,慾望的歡娛與沉痛,沉思者何時才能參透?
憂傷的浪潮打過心頭一遍又一遍,田野的草根味突然在鼻間散開,帶我回到熟悉的土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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